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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来书往,我的阅读故事

2023-04-20 19:45:39 | 来源:教育联播网

我喜欢读书,虽然读的书并不多。

上小学的时候,我痴迷于那种黑白的连环画小人书。上个世纪80年代初,有的只是那种小人书,虽然想读但再无其他课外读物。那个时候,一本小人书只要三角五角,可是我们大多数农村孩子依然买不起,所以也难得有人会买书。那时候,我只要瞧见谁手里有小人书,就四处打听书的主人,然后想方设法借到手后,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读。有时我在课间读,有时我在油灯下读,有时我在上学、放学的路上读,经常的我会与对面的行人撞个满怀,又或者碰上大树,头上起个大包,那个时候的我竟会不觉疼痛,继续读着小人书前行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读初中的时候,家里的日子也稍稍宽裕了些,我省吃俭用订了一种刊物——《少年文艺》,还买了一些其他的课外读物,只要有时间,我就捧起书来读。我读书,什么也不为,只是喜欢,从心底里喜欢。也许,是因为我喜欢读书的缘故,我上学读书时的语文成绩一直优秀。

后来我站在了三尺讲台,成为一名教师,接着结婚生子,书也就离我渐行渐远,偶尔读读书也只是教学方面的书籍罢了。

直到后来看到了《1970年代:我的乡村教师生涯》一书,这是一本纪实性散文集子,记述的是作家赵德发在做乡村教师的这10年间所经历的难事、趣事和窘事,文字质朴、生动、厚实,内容真实、自然,饱含深情,读来让人唏嘘,也让人感慨万端。

作家们大都是嗜书瘾君子,这种对读书的迷恋和嗜好一般在童年时代就显露无遗了。德发老师也不例外。可是,在精神和物质双重贫困的20世纪六十、七十年代,书籍简直就是珍稀品,读书也是件奢侈的事情。白天读书会挨大人的打,晚上读书会被大人骂点灯熬油。即使是这样,也要想方设法地找书、借书来读。在《书虫》一文里,作家写道:“许多个夕阳西下的黄昏,我站在‘老围子’的废墟上,望着炊烟四起的村庄,从村南头看到村北头,就像小偷数算谁家有钱一样,数算着谁家有书,并且能借给我看。有一天,我忽然看到村子中央的某一户,想起他家有几本武侠小说,就上门去借。但书的主人告诉我,书没了,找不到了,我空手而归,羞愤交加。”作为嗜书瘾君子,我也深有同感。

据我多年的阅读经验来说,诗人的散文随笔,大多语言优美,诗意迷人,注重抒情,而小说家的散文随笔,则比较注重叙事和细节描写,思想深刻,具有故事性,语言生动,活色生香。

德发老师是出色的小说家,叙事的高手,书里写到不少当年的种种细节,或者生动感人,或者诙谐有趣,或者意味深长。修辞立其诚。朴实的文字最感动人心,真实的文字发人深思,细节的描写总是不经意间就扣动了读者的心弦。“有一天晚上回宿舍,我一个人走在校园中,感受到温馨和煦的春风,聆听着白杨树叶被春风撩拨出的响声,不由得停住了脚步。抬头看看,只见每一片新长成的杨树叶子都反映着月光,亮闪闪的,我心中生出一种深深的感动!我扶着一棵白杨树,久久地站在那里,泪水不知不觉涌出眼窝。”

在《县师范》一文里,我读到这里,不禁有些纳闷,一个普普通通的春天的晚上怎么会让一个17岁的农村少年涌出了热泪?接着往下读:“后来我一直认为,我对春天的审美意识,是在17岁那年、在莒南师范才萌发的。在此之前,每年春天家中缺粮,母亲愁容不展,我的情绪也变得十分灰暗。所以,春天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可怕的季节、让人难过的季节。而在17岁这年,我第一次感到了春天的美好、人生的美好。”春天原本是美好的,我们的古诗词里有多少文字歌颂春天的美好?可是,贫穷又给多少人烙下深刻的烙印:春天青黄不接的季节,是饿肚子的季节,是个让操持一家人的吃喝的母亲愁容不展的季节,是个可怕的季节……我的双眼,也读出了热泪。

《1970年代:我的乡村教师生涯》所书写的是一个乡村民办教师的1970年代,也是一群人的1970年代,是时代的缩影,也是时代的剪影。文史学家、作家郑连根把这本书称为作家赵德发的“作家前传”,也是颇为熨帖的。

“随着年龄的增长,老境的来临,我改变了主意:与其将那些素材经过虚构,加工成小说,不如直接采用非虚构的形式,把当年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读者。”这可以说是作家赵德发写作《1970年代,我的乡村教师生涯》这本书的初心。

书来书往,都是一份情谊。书来书往,也都是一份热爱。

作者:程雪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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